今年秋季,雨較往年多,且陰雨連綿。似乎天公將夏天積攢的力量都一股腦地給了秋天,一場雨停、秋風(fēng)漸起,氣候比海邊還要涼爽宜人。
下班等車之際,天空突降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落下。路面上濺出的水花彈到褲腳上、鞋上,再分散成無數(shù)個小水滴,好不美妙。我沒敢遲疑,趕忙跑回辦公室去拿傘,出來時,雨卻突然停了,地上是濕漉漉的一片。空氣被速洗了一遍,空氣中夾雜著泥土的味道。這是散步的好時候,心里已經(jīng)盤算好去家附近的公園。
到家吃完飯后,又隱隱聽到窗外的雨聲,拿傘出門,起風(fēng)了,樹枝被吹得輕輕搖擺,像是迎賓人偶被風(fēng)吹得晃來晃去,天際的數(shù)道閃電把云層擊開,瞬間乍亮,如同探照燈打下來,把樹葉照得發(fā)白,這一切給我?guī)淼穆犛X與視覺是極為豐富的。過一會兒,風(fēng)大了起來,雨勢也變得磅礴,嘩啦啦擊打著地面,像密鼓點,雨點擊打傘面,呼呼地風(fēng)聲卷著雨幕呼嘯而過,不到一刻鐘,地面低洼處已有了幾厘米深的積水,雨滴重重地撞上去,激起了密密麻麻傘狀的漣漪,形成一個個小水坑。不同于春雨的溫和,這場雨是熱烈又濃烈的,頗有些夏雨的風(fēng)格,但雨中又夾雜了很多涼意。我手伸出傘外,雨滴落在我的掌心上,像以前課間同學(xué)互相扔小紙蛋的力度,我想起去公園散步的計劃,決定再等等。抬頭看著面前聲勢浩大的現(xiàn)場交響樂,似乎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風(fēng)雨交加,一陣接著一陣,把紅葉李的樹冠吹得東倒西歪,有少許樹葉抵不住這雨滴的擊打,掉落下來、散落一地,有些狼藉。
我沉醉在眼前這場風(fēng)與雨的舞臺劇中,良久,風(fēng)停了,烏云快速謝幕般散去。天空恢復(fù)寧靜,靜謐的夜色又重新在上面布景,雨點變小變緩,輕盈落下,像慢慢彈奏的舒緩鋼琴曲。秋雨與夏日暴雨過后的潮濕悶熱不同,秋雨的韻味是清涼的、柔情的,時間已經(jīng)不早,去公園散步的計劃作罷。佇立靜觀秋雨,我已心滿意足,欣喜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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