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xì)雨霏霏,霧靄漫漫,碧綠的河面上跳動著珍珠般的雨粒,稀薄的霧氣籠罩著四周,突然一陣清風(fēng)拂過,滿山蔥翠疊巒起伏的樹木清晰可見,一座高聳入云的白塔映入眼簾,溪流如弓背,山路如弓弦……
正當(dāng)我疑惑自己所處何地時,隱約的抽泣聲讓我尋聲而去,一個穿著藍(lán)底白碎花上衣的姑娘正雙臂抱膝,埋頭痛哭。“你好,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為何如此傷心難過?”“我叫翠翠,我的爺爺永遠(yuǎn)的離開了我,我喜歡的人也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我突然恍惚明白,這是來到了沈從文先生寫的《邊城》里,此情此景不就是書里的一切嘛!正當(dāng)我思緒漫舞,一只黃狗朝我身上胡竄亂吠,“黃狗,不許這樣!”隨著主人的訓(xùn)斥,黃狗便退后蹲在女孩的身邊,像一個忠誠的侍衛(wèi)守護(hù)著家人。碧溪岨的水綠的像一條絲帶,緩緩地流淌著,雨停霧散,太陽透過云縫,射出萬道光芒,陽光下翠翠的臉顯得更加粉嫩麗人,白凈秀氣,但悲傷的內(nèi)心讓這個正處豆蔻年華的女孩缺失了應(yīng)有的陽光活力。我想起書末這樣寫道“天保佑你,死了的到西方去,活下的永保平安”,便借沈先生的語句安慰翠翠,“爺爺并沒有離開你,他只是去了另外的世界偷偷關(guān)注你,他雖不在你的身邊,但你需要他的時候爺爺會出現(xiàn)在睡夢中陪伴你,所以你一定到堅強(qiáng)勇敢的面對未來。儺送既然不選擇碾坊選擇渡船,他一定會回來找你,帶著他的思念,帶著所有茶峒人的祝福,迎接你!”。翠翠的臉上漸漸浮現(xiàn)了一絲微笑,一縷希望,如沐春風(fēng)。
"有人在嗎?我要渡河…”淳厚的聲音,磁性兼具魅力,這種音質(zhì)在湘西邊絕對是一副唱山歌的好嗓子。“我去渡船,你先在這喝碗茶水,我去去就來”說完霍地躍上了岸。看著古銅色的大茶缸,沁人心脾的茶香味,這就是爺爺幾十年一直招待過渡人的茶水,舀起一碗送入口中,清新入鼻,如同這片鄉(xiāng)土人情一樣淡雅淳樸。翠翠的船漸漸向我滑來,她的臉像四月的月季嬌滴動人,含苞待放,又夾雜些許羞澀。身邊站著一位身材魁梧,五官清秀的男子手捧一束虎耳草,正目不轉(zhuǎn)睛的凝視著身邊的翠翠,似乎一刻也不愿轉(zhuǎn)移目光,想一輩子這樣注視著身邊的美麗姑娘……
叮鈴叮鈴,鬧鐘響了。原來自己在美夢中游蕩一圈回來,該起床上班了。通勤車上思緒還停留在昨晚的美夢中。雖然沈先生的文章以一種凄美的方式結(jié)束了一段“愛”的故事,但我的這個美夢算是圓了自己對這份情感的美好歸宿。因為那束虎耳草是那夜里儺送為翠翠唱情歌時她在夢里摘的一大束虎耳草,那是湘西人表達(dá)愛的信物。
讀完《邊城》后幾天失落的情緒總算被這個縹虛的美夢消散了。但愿每個故事都有個完美收場,每個人生都遇一份真摯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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