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柿子,鮮紅而晶瑩,遠遠望去,猶如一支支巨大的火炬,插在村子的大隊院門口。風吹過,紅葉飄舞,柿子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那種鮮艷的、光影閃爍的情景極其美麗,仿佛調(diào)皮的少女歡笑著邀請行人品嘗香甜的柿子。
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不遠就到了掛滿火紅柿子的大隊院門口,柿子圓潤盈實,透露著一種喜氣,洋溢著一種熱情,這高掛枝頭的紅柿子成為一道靚麗的景色,承載著人們“柿柿如意”的美好心愿。柿子色濃而微甜,是人們喜愛的時令果實。
記憶的閘門一下子被打開。小時候,我和小伙伴三兩下爬上大隊院門口的柿子樹,找個合適的樹杈坐下摘柿子吃,饞嘴的鳥兒鬼頭鬼腦地偷偷朝這里望,好像我吃掉了它們覬覦已久的食物。熟透了的柿子皮很薄,在頂端扎開一個小小的口子,用嘴慢慢地吸,吸一口如蜜汁的柿肉,甜味馬上盈滿口腔,瞬間滑到嗓子眼,閉上眼,口中的那種甘甜與冰爽直浸靈魂深處,直到手中的柿子變成癟癟的一層皮,再也吸不到任何東西,才舍得放下。
記憶深處,我家的果園也有棵柿子樹,父親拿著長長的竹竿站在樹杈上,將柿子一個一個地擰下來放進籃子里。我和母親則在樹下等著接籃子,熟透了的柿子竹竿剛碰到就會掉下來摔了一地,我看著覺得好可惜。最后,還剩樹梢一些柿子的時候,母親說那些就別摘了,留給那些鳥兒,這也是他們的食物,天氣慢慢轉(zhuǎn)冷,貪吃的鳥兒們每天都要來吃幾個,心滿意足后,它們在空中盤旋著,嘰嘰喳喳,仿佛在感謝母親對它們的恩賜。
柿子有許多種吃法。剛摘下來的硬柿子母親會在大鍋中加上多半鍋溫水,將柿子泡進去,暖上一兩天,待澀味退去后吃起來甜甜脆脆的。那時候母親就會將暖好的柿子分成很多分,然后用葫蘆瓢盛著,讓我給左鄰右舍送去,讓大家嘗嘗鮮。剩下的柿子我們會做成柿餅,一個個地穿成串掛在屋檐下,霜降過后柿子上就會裹上糖霜,母親就用袋子裝起來。每次我上學的時候就會給我書包里裝幾個柿餅,讓我和小伙伴們吃。
時光荏苒,隨著社會的不斷進步和經(jīng)濟的飛速發(fā)展,現(xiàn)在人們不愁吃、不愁穿,村民們對大隊院門口的柿子好像已經(jīng)不稀罕,只是把它當成一道景觀。而我卻還是對那些柿子樹情有獨鐘,雖然忙忙碌碌,但是一有機會,便會到大隊院門口的柿子樹下“敘敘舊”,感受柿子那清新的氣息。
踏在鄉(xiāng)村幽靜的小道上,柿子樹上垂掛的柿子,紅彤彤的像燈籠一樣,望著飛躍在柿樹枝頭的麻雀、喜鵲,聽一聽嘰嘰喳喳的鳥叫聲,瞅一瞅人們臉上快樂的笑容,感到幸福生活的美好,愿我們?nèi)f“柿”如意,好“柿”成雙,喜“柿”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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